刷牙偷吃

记住此刻

所谓



于所是个不起眼的小姑娘,大众脸,平平无奇到高中毕业老师都不记得她叫什么。经历了枯燥重复的高中三年倒也取得了中等偏上的成绩,占到了高考红榜上的356位。就这样,她顺利来到了A大,一个同样没什么人认识她的地方。


论学习,在A大几乎冲不到最顶尖,论美貌,她也无法在众多辣妹甜妹中脱颖而出。她唯一会的技能是摄影,用大家的话来说,一个拍照的女生。


开学社团招新,于所凭借着自己的几张照片得到摄影社的青睐。于是在接下来的大学生活中,她总是扛着又重又大的单反活跃在各个会议活动场。


她基本都用眼睛直视取景框,常常整个脸被机身挡住,所以除了舍友几乎没什么人能在校园里认出来她。


不过无所谓,取景框里的才是她的世界。


她见过清晨卢湖公园的朝阳,也拍过天黑后体育场上的你侬我侬,能爬上主席台拍运动会全景,也会在咖啡店里对着甜点不停的调参数。


如此来说,她的生活的确很简单。大一一年过的很快,虽然简单,但偶尔也会觉得单调。


大二开学第一天,她打开qq里的交友群,时不时的冒几句泡,从前这些几乎没人在意,但这次不一样。


“你还在上大学?”


一个相机的头像如是问到,头像上面标了昵称:因为。


于所心里闪过大片的不耐烦,但迫于头像的吸引在群里鲜有的回了几句。


“是啊,怎么了?”


“没怎么,看到我们同城,想认识一下。”


作为资深浅水人士,于所基本没有什么亲自经历的想法,能在群里面不时过过眼yin已是优解。


不过在昨天,她刚刚过完自己的19岁生日。人们总是把新的时间节点看的很重要,比如新的一年,新的一岁。


于所也是。


本想转头拒绝,但已成年的于所面对近距离的吸引加上头像的加成,有点想要尝试。


就认识认识嘛,也不一定非要(时间)。抱着此种想法,于所点了添加。


-你们已添加对方为好友,请进行聊天吧-


“羽锁?你好,我是因为。”


于所的全名和本名同音,不过字型却完全改变。


‘因为,这名字好奇怪’ 于所心里疑惑。


“你也在A市嘛?”于所直接点明,符合她一贯的果断作风。


“我最近不在,不过过段时间忙完就回A市。”


‘好家伙,兵未行粮先动。‘于所心里嘀咕着。


“你在A大上学吗?小姑娘成绩不错。”


于所刚震惊他怎么知道,又突然想起来自己考上A大那天立马把A大的标签填在了学校的后面,追悔莫及。


“是的,不过校强我弱,不给A大抹黑就不错了,怎么,你也是A大的?”


“是呀,不过我本科是在A大读的,那里风光不错,文化氛围也不错。”


于所来了兴趣,有同校加成,仿佛距离感消减了不少。


“那你…是在读硕士?”


“都已经博士啦,现在在C市读博。”


“学长好厉害。”


“你也,喜欢拍照吗?”于所思考许久,终于主动提及因为的头像。


“你是说我的头像吗哈哈,算是吧,平时喜欢拍拍我家的猫,人菜,设备倒买回来不老少。”


“你也喜欢吗?下次见面可以交流一下。”


’下次?见面?‘


沉浸在刚刚聊天的于所此时慌了神,但心头仿佛有一根绳索在反复跳动,紧张,不安,而后又被自己1舔1舐1,温和,平静下来。


于所从来都是把自己的内心包裹住,没有人能够探视,就连接近的请求都曾被她斩断,但屏幕对面的这个人,仿佛可以自由的进出,并留下存在过的痕迹。


这种感觉很微妙,微妙到回味有甘。


“这么快就见面吗?我们才刚认识不到十分钟。”


“距离我回A市还有一周,应该不算快了吧。”


“可是我…没有(时间)过。”


“没关系啊,我们可以先试试,不会伤到你的,如果你愿意的话。”


这本就是两方有意的事情,无所谓强迫一说。这个道理于所自然明白,但她在担心,同时也在期待。


“可以,不过酒店我想要我来定,吃饭的地方你有什么想法嘛?”


因为 心思细腻,很快看出来小孩的忧虑和自我防护意识,就差写在脸上‘你别想骗我’。对于第一次出来(时间)的小女孩,因为对此表示很理解且欣赏,同时也在听到她提出很多细枝末节的东西时感到惊讶。


真没少看。


他是个好的煮动,会尊重一切要求。


“都可以啊,就在世纪广场吧,那里吃的多,你随便挑。”


世纪广场位于市中心最大的商业圈,集游购娱一体,可以让于所足够放心。


“好。”


在等待见面的日子里,于所每天都欣喜的期待着,看到群里面各式各样的反馈与体会也会偶尔反悔。


一个周四,两个人在世纪广场见面,于所起了个大早打扮自己。平日里大条的她穿的真的很像摄影民工,工装裤,大框眼镜,宽松的T恤。


不过这天她拿掉框架带上隐形眼镜,穿了修身的风衣,带了精致的项链,踩着黑色的皮鞋向地铁站走去,她今天一点也不一样。


不过对于第一次见面的因为来说,这就是羽锁。


“因为?”


于所看到了约定地点前面唯一的男士,主动上前打了招呼。


“你好,羽锁。”


面前人身高足有185,不过倒没有一个博士生应该有的成熟稳重,他背了个双肩包,穿着一身休闲套装,长相也很有活力,活脱脱一个男大学生。


“哇你看起来不像27岁。”


“那像多大?”因为反问道。


“我们班的男孩子看起来都比你大,你这看起来也就19岁吧。”听了这话因为有些害羞的笑了。


开篇的夸奖让两个人迅速熟络起来,最后选择坐进一家淮扬菜馆。


“你很喜欢吃淮扬菜吗?”


“我妈妈比较喜欢做,吃习惯了。”


在餐厅里,两个人从菜系聊到穿搭,再聊到摄影器材,于所很久都没有遇到聊的这么投缘的人,更值得高兴的是,此时她能够被看到,被认同。


吃饭的时间包含了内容极为丰富的聊天,所以过得很快。等到桌上的菜品基本见底的时候于所才意识到自己离(时间)更近了一步,甚至是咫尺之遥。


“走嘛?”因为询问道。


“好,我定的酒店在城南,可以打车过去。”


因为点头。


两人初进room,于所因为害羞只在一角活动,她把书包放下,再来回的准备着。


“我建议你快一点哦。”


是建议,不过在于所看来,这个建议仿佛伴着凌厉的风落下来。


于所望着因为,刚才和她谈天阔地的人好像不再是他。此时的因为更多的是不怒自威,脸上没有可以让人判断情绪的表情,只是有些难以靠近。


“好了吗?”


于所点点头,步伐较小的走到因为面前。


“我该怎么做?”


“上半身靠墙,静蹲。”因为用teng条指着面前的墙壁。


这个姿势常在健身房出现,于所自然没太领会,因为手里拿着刚刚准备好的(腾调),耐心的为面前人展示。


“明白了吗?”


于所照着他的样子做,点了点头。


刚做好动作,因为手中的(腾调)就落到了面前人的大腿上,快到于所无法看清它是怎么落下来的,只知道腿上那一条线逐渐泛hong,zhong高。


“我问话要记得回呀,不然我默认你想再多几下。”


于所心里一颤,“听见了。”


开始了,就这样开始了,没有所谓的铺垫,也没有缓和的余地,于所的第一次(时间)开始的如此迅速。


她上班身靠着墙,在因为的纠正下动作做的格外标准,而此时大腿肌肉也因为酸胀来回抖动。


“诶?我有让你动吗。”


“没…有”


“那你怎么动的这么明目张胆,这么着急?”


“有点不舒服”


“是吗?”一句话后面,跟的是连续十几下的藤条,他们交错纵横的落下于所的大(腿)上,没有停顿,愈来愈烈。


靠着仅存的意志力,于所让自己艰难保持在原有的动作上。她双手偷偷放上了自己的yao后,想为此时的痛ku减去半分。


“手,平举。”看到了于所的小心思,因为也想小小奖励一下她,不过奖励此时确实另一种惩$罚。


“我错了,能不能不要…”此时的于所话语中已带着哭腔,她浑身的肌肉仿佛都被乳酸充斥着。


“你是在拒绝我吗?”


拒绝?在现在仿佛不是一个适合的选择。


“不是。”于所很委屈,委屈到想哭。


于所把身后的手拿到面前,手心朝上的平举。


因为没有即刻da下来,他在桌前踱步,仔细着为于所挑选着,在一众红红绿绿中,他拿起来了一块漂亮的猫爪。


大面积的板子沉重的落在她的手上,疼痛后伴随着麻意,再接上更深的teng痛感,于所忍不住深呼吸。


看到面前人的反应,因为一下子来了兴致。


“看来你很喜欢它。”


‘怎么看出来我喜欢的?我只想掰|断这个(xing)具,因为实在是太疼了。’于所心里想。


手上开始luo板子,因为让其跳三报数,有时候于所犹豫了几秒,下一次便会留下更深更红的印记。


“100!”几乎是吼出来的一百,手上打了这么多,于所觉得自己的手zhong的老高,每多一下都是对手的折磨。


“喊得这么大声,想给谁听。”


从开始到现在,因为的每一句话都极具压迫感,即使不是问句,即使它轻飘飘的从因为的口中说出来。于所喜欢这种感觉,前所未有的舒畅在心中游走。


她害怕teng痛,又万分珍惜,在此时只有他们两个人的世界里。


100之后,因为没有再抬起$板$子,反而是拉住了于所的手,用大拇指狠狠的按了按,揉了揉。于所被捏的想把手收回来,又被因为紧紧抓住。


“别躲。”


“我知道了。”


紧接着于所又被指挥pa下,由于掌心依旧温热,她纠正姿势的时候艰难的用手肘支撑,慢慢向前pa,直到完全展露在他面前。


“看你刚刚不太抗da的样子,希望我轻一点吗?”


“希望!”


“这么急啊,我不太喜欢。”


“希望您…能、不要那么重。”


“乖。”


因为站在于所的后方,仿佛在思考从哪个方位下手更顺手一点。


“啪。”钝tong感袭来,于所猛的直起了上身,刚刚用力的手掌又迎来了回弹时的难忍。


“既然是校友,那咱们玩点特别的吧。”


“什么特别的?”


“文学院的楼叫什么名字?”


这是于所的院楼,她自然清楚。


“景黎楼。”


又是一下luo在于所身后。


“这!不可能错!”


“你没说错,不过这下是给你答对的奖励。”


'答对怎么还有奖励,那答错呢?'


“图书馆是建于哪年的?”


“19…1972?”即使天天从那块建成纪念前走过,谁还能记得住上面的字。


显然因为不太满意。


“你在盲猜吗?”身后没有立刻落下该有的teng痛,很明显于所答错了。


“我…记不太清了。”


连着小十下,毫不收力的挥洒,于所身后顿时红zhong一大片。


'正常人谁看这东西啊呜呜'她心里哭诉。


“你在大学最喜欢的一位老师是谁?”


“没有。”


又是一下,声音回荡在于所耳边,连呼吸都会牵扯到身后。


“为什么。”


“没有为什么,他们都不认识我,我为什么要喜欢他们?”这句话是整个实践中底气最足的一句,没有犹豫,甚至还带着一丝愤懑。


“他们认不认识你很重要吗?”


很重要吗?她也不知道,应该是重要的,只不过从未在人前提起过。


“人和人的情感起码应该是相互的,没人认识我,更没人爱我,我太普通了。”


话音渐弱,她不想承认的,又想被人开导的那一丝执着,带着委屈的情绪,同(时间)的疯狂一起袒露出来。她是希望有人出现来改变她的,她不想一直如此。


他看出了小孩情绪,语气逐渐变得柔和。


“你不普通,每个人都不是普通的。”


“你只是害怕,所以才叫羽锁,对吗?”温柔的话伴随着chou达,于所来不及思考就被teng痛充斥。


'所以你叫羽锁,对吗?'她的眼眶温热,控制不住的情绪完全暴露给因为,就像现在趴在床上的自己一样。


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哭泣,但又不想在第一次(时间)中崩溃的让自己无法接受。


人真是矛盾的。


因为伸手去揉,刚刚触碰到就觉手下的人颤抖了一下。


“你应该相信我。”


“就像相信取景框和自己的眼睛那样。”


于所愣住,静默。



“可现在的iso太低了,我看不清。”


“只是你不想调高,你享受着暗,又向往着亮,不是小孩子了,多多开导自己,这个世界还是不错的。如果你做不到,可以来找我。”


这是于所第一次听到有人对她施以如此温暖的声音。


“但现在你要还我刚刚的开导费了哦。”


'怎么还有秋后算账啊'


那天的sj感受良好,所以在接下来的一周里两个人又约了几次,于所只觉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感逐渐消逝,起码在时间的过程中,她能沉浸在其中,并在缓慢的逃离中寻找能够调高iso的动力。


春末,A大总是充满着各种活动,于所也依旧忙碌。中午吃饭的时候于所又接到辅导员的电话。


“于所呀,下午咱们学院有个会议,老师们都说你有经验,你看看能不能挤出时间来拍一下。”又是这一套话术,她早就听腻了,就是给找免费劳动力取个好听的名字罢了。


“好,老师,时间地点您发我!”


“好嘞!辛苦你了。”


午后的A大静谧无声,阳光洒在石阶上,映得光影斑驳,校园里不少退休的老教师在下棋聊天,他们白发苍苍,但面色红润,谁在这么美的地方住能有烦恼呢?


于所抬起相机,为几位老爷爷老奶奶拍下了午后的一瞬。她边走边把图片发给因为,“好温暖”。


一进教学楼就被赫然的红字横幅吸引了去。


-文学院师生见面大会暨新教师入职典礼-


'无聊'


调好了参数后于所照例蹲在会议室的最后,等待着各位“发言人”的出场。


会议开始,院长开始了冗长的致辞,从去年的升学率到今年的工作安排,洋洋洒洒的讲了十几分钟。终于要结束了,院长收起了那几张他似乎并不熟悉的稿件,依次介绍坐在第一排的老师们。


于所拿着相机跑到观众席前,准备好抓拍。


取景器依次扫过,在最后一位时停了下来。不是别人,是因为。


太巧了吧,于所心里发笑,她觉得不可思议,又觉得惊讶。和我sj的人成了我的老师,换谁都难以接受。


她一个人站在前面,看着三角的名牌写着:应为。


'应为,因为。'


此时西装革履的应为坐在位置上,和于所交汇了眼神,而于所的眼睛里几乎充满了愤怒和不解。


'你为什么骗我。'


是骗吗?他明明说了自己回会A市。


不是骗吗?他知道于所在A大,也清楚自己要入职,却仍叫她相信他。


会议结束,于所一个人跑到了山上,找个了石凳坐下来,翻看着刚才的照片。


'是你叫我相信你的,但现在又该怎么相信。'


应为看到了于所刚刚的照片,从构图到色彩都夸了一番,但久久没有收到回复。


“羽锁。”


又是一条消息,仅仅是叫她的名字。


距离于所回复,过了三天。这三天里她脑海中浮现的都是他们在(时间)中的点滴,他以一种独特的身份教导她,训chi她,安慰她,把她从深渊里一步步拉出来,不过现在好像一切都幻灭了。


应为长得不错,因此在那天见面会后被大家扒出来了很多照片,官网的简介也被读了不下几百遍,校长当时打在大屏幕上的联系方式早已被众多女孩加满,这一切于所都有所耳闻。


“谢谢你,这段时间我过得很幸福,不过我们别再联系了。”


她狠心留下这样一句话。


应为没有回,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,对话框一直保留至一个月后。


辅导员又打通了于所的电话,“于所呀,是我,咱们学院周末组织老师爬山,你看看有没有时间帮我们拍点照片呀,加综测!”


“老师,您看我这最近手里的活比较多,要不然交给我们摄影社的别人做。”


于所打心底不想去,她去了又要碰见他。


“只有你才能让我放心!就这样,邱静山,周六早上九点,辛苦你啦!”


还没等拒绝辅导员就挂掉了电话,于所心里愤然不已,怎么老是这样。


那天上午天气不错,于所也把自己好好打扮了一番,感受春天当然要认真些,有些事情也似乎只有春天才能治愈。


大家在山脚下集合,拉开文学院的大横幅,十几位老师共同比“赞”,咔嚓,此次活动的意义已完成。


有几位女老师前来看照片,对于所的夸赞络绎不绝。


“呀这小姑娘拍的不错,把我都拍瘦了!”


“我看看,可不是,拍的真不错。”


几位女老师的高分贝赞扬吸引了很多位老师的目光,其中有教过她的现当代文学老师,古代文学老师,还有其他几位打过照面的。


“这不是我教过的学生嘛,叫于所,小姑娘踏实肯干,拍照技术相当好。”她的现当代文学老师,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性,在于所前回应。


她首先一震,大一的课任老师,竟然还能知道,并且记得她叫什么名字,她心里泛起暖意。


“是的老师,我是于所,没想到您还记得我。”


在后方的应为看完了整个对话,在这没有联系的一个月里,他想了很多,也替于所想了很多。其实在第一次(时间)的时候并没有收到A大的offer,后面收到了也不太好说出口,才致以今天的结局。


他是觉得对不起于所的,但她需要人陪伴。


整个爬山的过程中,于所和很多老师都有互动,也热情的拍下来很多照片。


她也拍了一张应为的背影,和邱静山一起,她还是没能忘记,在最无力的时候获得的那份信任。


到山顶时太阳已升起,在这万物复苏的春天,抚平了无数纠结和挣扎。


手机响了,于所放下相机打开app。


是应为,他说:春山可望。


还没等于所反应过来,又是一条消息弹出。


You are not a nobody,you are a somebody.


你不是无名小卒,你也是重要的大人物。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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